大吉大利，今晚吃鸡（一）
1、这个故事和A面无关，会建立新的人物关系，应该算是架空。
2、本人游戏废柴，只玩过连连看和消消乐的那种……对这个游戏完全不懂，所以更新会很慢= =
3、对两位主播都不熟悉，因为只看过他俩的直播所以暂时借用他们的名字了，就当他俩客串演出吧……
4、不要真情实感，不要当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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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L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的月亮。
是一轮血月。
红得像是要变异前的狼人的眼睛，诡异地漂浮在海水一般的云层里。
他眨了眨眼，意识到自己是在飞机上，便伸手拉下遮光板，想要再睡一会。
然后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：我是要去哪？
这样想着，他就清醒过来。他不记得自己有安排任何行程。
L四周看了看，发现W坐在他身边。
W不知道也是刚醒，还是压根没睡，正皱着眉带着一脸困惑表情地看着他。
L低声道：“卧槽！”
这自然还是在梦里。
他没有和W一起坐过飞机。
事实上他不可能和W一起坐飞机去任何地方。
还是民航。
还他妈是经济舱。
这真是个诡异的梦。L想。
W还在看着他。L不舒服地动了一下。他对这个梦的后续情节没有兴趣。他想醒过来。
W却忽然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。
L痛叫一声，捧着脸怒道：“你干嘛？”他想W连梦里面都能这么讨嫌，也是没治了。
然而说完他就愣了。
痛。
是真的痛。
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W，猛然坐起来叫道：“卧槽！什么情况？你搞什么鬼？你要带我去哪？”
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不可解释的事，那就只能是W搞的了。
有钱人的世界，不能用常理度之。
W的脑回路，L也早就放弃去理解。但W要发疯，他可不奉陪。
W嫌弃地看着一脸震惊恐慌的L，道：“傻逼，游戏。”
L反应过来。
他们最近疯狂沉迷一款叫“绝地求生大逃杀”的策略射击游戏。几乎天天通宵达旦的玩。
L游戏技术比较菜，玩什么都靠大神带飞。
这款游戏有趣的地方则在于偶然突发性状况比较多。即使菜如L，理论上也有带飞别人的可能——只要他把自己藏好，活得够久。
两周前W告诉L，这款游戏开发了一个全息服务区，还在内测阶段，问他要不要抢先体验一把。
这个诱惑实在太大。
绝地求生是款在电脑上玩都会让玩家肾上腺素飙升的游戏，更何况全息体验。
L手头的戏正好已杀青，有个短暂的假期，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。
他们经过了为期一周的特训。包括体能、枪械组装和射击。
L不理解。
游戏开发组成员解释说，因为这款游戏的全息感应特别真实，许多操作并不是按键完成，而需要玩家手动完成。所以为了提高完成度，需要玩家具备一定的实际操作经验。当然L他们作为特别体验客户，如果在游戏过程中，发现确实有些操作难度过高，开发组会根据他们事后的体验反馈做出修改。
L在……L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。他只记得自己是在北京时间7月22日晚上21点进入游戏公司操作室游戏舱。
他在换感应服前看了一眼手表。
飞机的座位间距很狭窄，L两条大长腿卡得难受。
他变换着坐姿道：“这机舱设计也太寒碜了。”
W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怎么，你尿急？”
L想了一下，忽然发现另外一个问题。
他动了动自己的身体，好奇地问W：“你说，如果我尿急，是这个我会感受到，还是躺在游戏舱里的我会感受到？”
W被L的问题问得一愣。
他认真想了想道：“你这个身体是游戏虚拟的，并不存在任何感知。程序只是根据这个身体所遭遇的情况，给真实的身体创造相应的环境。比如降低游戏舱的温度以感受寒冷，刺激痛觉神经以感到疼痛之类的。而真实身体所遭遇的情况，这具身体却不会有任何反应。所以如果你尿急，游戏里的你是不会有任何感知的。”他顿了一下，皱眉道：“所以你不是尿急？”
L道：“你才尿急！我是腿太长！”
L的两条大长腿，W自然是知道的。
如果说L有什么是W羡慕的，那就是L的身高了。
W自认一切都优于L，就算是脸，毕竟也有审美差异。唯有身高是硬伤，无可改变叫W饮恨。所以在设计公司动漫形象的时候，W很有心机的暗示设计师将他俩画得一般高。
虽然只存在于二次元的世界了，也总比没有好。
所以L不应该有一双大长腿，至少在游戏里不应该有。如果他都没有的话。
L也发现了问题，他道：“老王，你干嘛让他们照着你的脸一比一设计游戏形象？为啥不弄得酷炫一点？”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W的脸，“嘿，贼像。也太真实了吧！”
不仅是像。
连触感都那么真实。
皮肤的质感，体温。
甚至连动作都没有游戏人物那种特有的机械和卡顿。
像是一次真实的触摸。
L缩回手。
他有些尴尬，又有些惊慌：“卧槽，要做得这么真吗？”
W转过脸道：“一比一怎么了？爸爸本来就很酷炫，不需要再虚假酷炫。”
L敷衍地“嗯嗯”了两声。
W理所当然的嚣张态度，缓解了他心中对游戏过于真实的恐慌感。
前座的人转过头道：“校长，前面要到电厂了，跳不跳？”
L认出是小绝。
他这才想起，他们是四排。
除了他和W外，还有小绝和269两位专业大神。
大腿够粗，L心里又安定了些。
他看着小绝的脸，半晌道：“我发现你们一个个对自己长得都挺自信啊。”
小绝大受伤害，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！你长得帅了不起啊！”
269笑着解释道：“不是的。你看到的形象是你脑海中的画面成形，并不是游戏形象本身。你看其他人，因为你不认识他们没有概念，所以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游戏形象了。”
L和W抬眼望出去，才发现机舱里还有其他人，果然都是普通的游戏形象。
这感觉有些诡异。
仿佛是有血有肉的人，身处一帮异形僵尸中间。
L看着眼神空洞表情漠然的人一个接一个站起来，走到舱门往下跳，搓了搓手臂道：“所以我们现在是在频道中通话，其他人也听不到是吗？”
269道：“对。”他站起了起来，又问W：“校长，我们跳吗？”
W也站了起来，道：“跳吧。”
L抓住W的衣摆，道：“等……等一下！”
大概三年前，L在新西兰参加一个电影节。
W知道后说，你应该去玩跳伞，那会是你一生难忘的经历。
W是个很强势的人。
所有他认为好的东西，应该做的事，总会想让身边的人去尝试。而因为他的身份，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接受顺从，而这又更加重了他的控制欲。
L却偏偏是有着自由灵魂的水瓶座。虽然表面上像是十分随和，骨子里却极有主张。越是逼他做的事，他就越不愿意做。
这是他们相识之初最大的矛盾。
W习惯性的想要控制L，L则阳奉阴违的躲避他。
L那时候说：我才不要去呢！我不敢，也不想有什么‘一生难忘的经历’……还有那么多工作等着我呢！
L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柔软。
他擅长于把拒绝说得楚楚可怜。
然而这又容易造成了另外的误会。
L站在舱门前。
风吹得他脸生痛。
L道：“我会摔死的！我现在退游戏还来得及吗！”
W道：“你不会摔死的。”
L道：“瞎说。你以为我没看过跳伞摔死的吗？你上次翻了个车都把我搞死了！”
W道：“你个傻逼，你只要开伞就不会摔死了！这是游戏！”
L道：“可是没有R可以按啊！”
W道：“你特训的时候不是学过开降落伞了吗？”
L道：“那是在地面上，又不是在空中！”
小绝道：“你俩不跳我先跳了啊。”
W一把抓着L的手，纵身一跃。
失重的感觉太他妈的真实了。
他们从空中急速的坠落，不断穿过云层。
L连尖叫都叫不出口。
L并不恐高。
L只是怕死。
L怕痛、怕苦、怕死。
不得已的时候，也只好都去做。
徐导喜欢用威亚。
L经常被他吊得满天飞，苦不堪言，十几层楼高度也只好往下跳，一句怨言也没有。
可是L还是不愿意去跳伞。
在工作之外，他并不追求刺激。
人生活着最可贵。
但是他认识了W。
W喜欢刺激。
如果没有刺激，W的神经大概会麻木到无法感知这世界的存在。
W不是被爱和温柔浇灌大的。
他也不靠此而生存。
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不喜欢刺激。
他希望L去尝试。
尝试一切他所认为值得尝试的。
但是L只愿意尝试自己愿意尝试的。
W开了伞，下降的速度慢下来。
L缓过一口气，他抱着W，道：“WSC，我恨你。”
即使是虚拟，W也能看到L泛红湿润的眼睛。
他看起来特别的委屈，委屈得让人特别想欺负他。
L在视频里对他道：我才不要去呢！
W就想拽着他从天上跳下去。
W抚摸着L颈后的短发，道：“你最近恨得人真多。”
L恨恨地道：“但是特别恨你！”
269从他们身边飞过，道：“校长小心，底下有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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